不为人知的TA之马知遥:在现实中诗意地栖居

2019-09-03 17:12:55     来源:凤凰网公益

70后、天津大学、教授、诗人、作家、非遗保护工作者……多样Title,多面人生,他就是马知遥,一个不可复制的精彩灵魂。“大隐隐于世”是对他最好的诠释,窥见现实,又能够诗意地栖居,在繁杂世界中保有一块自留地,耕耘着美好。同时,又不远离现实,在历史的洪流中投身到轰轰烈烈的非遗保护事业,且一做就是十来年,他形容这是一种自觉的文化选择和担当。性格随和又带着点俏皮的马知遥常常成为周围人谈话的焦点,是大家乐于打交道的对象。因为他的魅力和情怀早已深深融进骨子里,吸引着别人不自觉地向他靠近。

1992年在新疆喀什从教,1993年辞职到深圳工作,之后又辗转到媒体当了近十年的新闻记者,2006年重新回到高校任教至今。马知遥从不给自己的人生下一种定义,在摸索中前行,与现实切磋磨合,这也正如他名字所传递给别人的一种意蕴——路遥知马力,历尽千帆后方能体悟人生。“大学毕业后给自己改了这个名字,这是一种激励,代表着对自己的事业、理想的一种追求。”千里马也需行万里路,只有不断地前进、蓄积能量,才能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焕发人生光彩。“阅见人生正当时,看过千帆花自开”,马知遥写下这么一句诗,不同的经历和体验是最好的老师,看清需要智慧,看透需要阅历。

深扎学术,心无旁骛

“学中文出身,打心眼里有两种理想事业。一个是作家,一个是新闻记者。”他也确实尝遍了个中滋味。1993年进入新闻行业,从最开始的跑经济新闻、社会新闻到后来做文学副刊编辑,还曾在山东卫视做过编导,几乎摸索完整个新闻行当,但他也在不断地试炼过程中发现:新闻行业对他的吸引力渐渐地在减少。一直处于输出状态,而缺少了输入学习的时间,他感觉到了危机。回到校园充充电,去更好地了解自我,对于那时的他而言是一个必须的决定,也是最好的选择。

于是他从当时所在的济南时报副刊部辞职,在一个城郊的小区里租一间房,断绝和外界的通讯联络,开始潜心复习考研。考上研究生后,接着深造读博士,之后分配到了一所高校当老师。马知遥的职业生涯如同一个圈,兜兜转转,最终还是回到了三尺讲台,并把教师作为自己这一生要坚守到底的岗位。

“深扎学术,心无旁骛”是马知遥的微信个签,他信奉恪守,也确实做到了这个状态。作为一名学者、一名教师,他不断地在学习,精进自己的业务能力。每天都要完成50页书的阅读,每年都要发一些重要的期刊、学术论文,做深入的科学研究,截止目前论文已经发表了200余篇,著作26部。“教师就是一个良心活,教好书必须自己水平要很高。如果没有深入细致的钻研,再精彩的课也是一种表面的热闹和肤浅。”马知遥一直朝着优秀教师的目标在前进,而优秀的评判标准,不是发了多少篇期刊论文,而是提升自我以更好地帮助学生。

马知遥常有一些天马行空的设想,比如独自创建一个大师云集、充满人文情怀的学院,给学生讲授天文地理、文史哲这些最基础的人文学科,让每个学生都在大师情怀、大师智慧的包裹下成为新型人才、符合社会发展的人才。“学生们的进步和成就将是老师最自豪的地方。”

作为现当代文学硕士和博士的他,一直在文学的道路上刻苦钻研。他觉得文学就是人学,只要有人类的生存,它就会在社会里长期地存在下去。提及文学的魅力,他认为文学可以完成人们对身边世界或未来世界的想象,帮助人们建构自己的精神空间。作家通过自己的想象力、创造力把可能发生的一些事情用形象化的文字表现出来后,感染他人,让人们在阅读过程中产生强烈的情感反应,感受人世间的悲欢离合。文学最可贵的一种魅力在于提供一种可能性的世界,让人们去体会感受。

他希望现在的年轻人要做一个内心丰富、有情怀的人,最好能懂一些文学。因为文学传递的是一种潜移默化的人文情怀,涉及人类、生命、生死这些永恒命题,还包含对真善美的永恒追求,这是人文学科可以带给学生们的素养。

无限热忱,诗意一生

“诗歌已经成了我生命的一部分”,马知遥这么形容诗歌对于自己的意义。写诗并不是工作,而是一个无法抛弃的挚爱,在诗歌中探寻自我,与现实和解。他笔下的诗,有对身边美好事物的描摹,也有对现实生活中一些丑恶现象直抒胸臆的表达,既有浪漫的情怀,又有现实的批判,随性自在,只为表达内心感受。

马知遥诗歌创作的灵感来自于想象,来自于现实生活中的感受,来自于对身边事物的描摹。“诗歌就是日常生活的表达,是对现实生活中万事万物的触摸和感受,所以说感受就是一切,有了好的感受,就有好的诗歌。”他这么说道。诗歌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

诗歌对每一个人都适用,只要得到了很好的方法,大家都可以拿起笔来写诗。但诗歌创作也需要很高的人文情怀,要对世界充满无限激情,才能有灵感去寻找诗歌。

而他写诗的环境也如同诗歌本身一样自由。茶余饭后,一些间歇的时间都可以随手创作出一首诗来,哪怕在嘈杂的旅途中、高速的列车上、甚至是在田野调查的村头,他都可能坐下来写一首诗歌,表达对自己所观所感的现实世界的认识。

“诗歌于我是一种疗救,是必须的选择”,诗歌具有心灵疗愈的功能,它可以在高速发展变化的时代中对人的心灵进行疗伤,通过诗句的表达来缓解甚至于抚平内心因现实中的发生的种种摩擦而产生的创伤。这种治愈不仅是对创作者的一种心灵抚慰,也是给看懂这首诗的知音的一种心灵治疗。

现实生活中有太多庸俗的事情,采用诗歌的方式给它增添一种诗意,在写作过程中释放现实的压力,这是马知遥的人生智慧。也许在现实生活中并没有那么多可以用来做诗意表达的东西,但是人可以用自己的情怀和智慧去感染周围的世界,所有情感都可以做诗意的表达,用一种文学的思维来表达对现实世界的认识。

马知遥也积极地将自己的诗意分享给自己的学生们,有好的诗歌会拿到课堂上和大家一起解读。爱卖关子的他先不告诉学生们是他写的,学生们一番读过后,再告诉他们,常常会有一种意外之喜。

每年都会有学生来向他请教诗歌创作,这其中包括自己的学生、其他专业的学生甚至于外校的学生。天津大学是一个工科院校,但也不乏喜欢诗歌的学生。马知遥会给他们开一些书单,推荐并赠送一些好的诗集给他们,让他们从最初的诗歌写作开始进行学习,接触一些国内一流诗人的作品。马知遥辅导过的十来个学生,在他的推荐下,都陆陆续续在一些刊物上发表了一些诗作,并且学生们都还在坚持写诗。

马知遥用诗歌的方式表达内心对现实世界的认识,但也有很多人会对他的诗歌做一些错误的解读。“误读就误读了,没必要非要每个人都走到你的内心世界中去。”乐观豁达,不强求每一位读诗人都是知音。觅得一处净土,自在随心,治愈自我的同时还能感染疗愈一部分人,这是他执着追求的诗意。

把书桌搬到田野上

“有良知的知识分子会主动承担起社会责任,这是骨子里该有的一种情怀,没什么可犹豫的。”马知遥字字铿锵,诗意栖居的同时也不忘立足现实,去做社会责任的践行者。他走出了象牙塔,走进现实生活,去了解现实生活的美,主动把书桌搬到田野上:当代中国发生了什么?当代中国文化发生了什么?中国民间文化的命运如何?它们受到破坏时我们该怎么办……这是他关心的问题,眼中的焦点,为之热血的事业。

马知遥跟非遗保护的渊源,要从2006年他从山东大学博士毕业说起。毕业后的他到山东艺术学院教书,但文学课在这个院校是一门比较偏冷的课程,因此学校让他去寻找一门跟艺术相关的主干课去教,后来就选择了民俗学。之所以把民俗文化作为今后研究的对象,马知遥说:“它和文学很靠近,文学创作是离不开对土地田野的调查,对生活的靠近和了解。”当时国家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举措也在悄然兴起,他赶上了那个时机,但没想到,这么一坚持,就坚持到了现在。

他在保护的过程中,不断地思考,出了很多论文专著,跟上非遗保护的步伐,热爱并倾尽其中,感受民间非遗文化保护的重要性。从现当代文学的研究学者到非遗保护的专业工作者,这是历史的一种必然,也是他在历史的洪流中一种自觉的文化担当和选择。

马知遥眼中的非遗,是被遗落在大地上的珍珠,它们是随时光的流逝而被人们渐渐抛弃在脑后的一些不起眼的老物件、老故事、老传说,是人们的一种记忆,需要我们不断地去保护传承并发扬广大的。他在做一个“捡拾者”和“创新者”,捡起这些被遗落的精华文化,并创新化发展,让它们在新时代可以有立足之地并发扬光大。

“让非遗回到最初的使用价值,是非遗得以存续最关键的一环。用字当头,非遗一定要在日常生活中使用,在使用过程中传承,并且让人们认识到它的使用价值和历史文化价值,这才是让非遗存续最应该去做的事情。”作为非遗保护的专家,他提出了自己专业的见解。

真正的民间非遗,存在于我们广大的生活和我们广大的传统村落之中。他对于想为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作尽一份心力的人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和建议:我们只有认识到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手工性、不可复制性、巨大的文化附加值,我们才能够珍惜并爱戴它。把这种非遗保护的理念和精神传播出去,去让更多人知道,这就是就在为非遗保护做贡献。

马知遥目前是高校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研修研培计划项目天津大学的负责人,主要是做的是民间布老虎、葫芦雕刻、面塑以及木雕这些民间传统工艺的非遗传承、延续和保护工作。他在这个保护过程中,渐渐加深了对民间文化的了解。因此之后他还在天津大学这个工科院校开了中国传统文化课、非物质文化遗产导论课、民间风俗的课程,很得学生的喜爱。

非遗保护和高校研培的工作,每年都是利用假期时间,动员硕士生、博士生以及年轻老师一起加入到非遗的研究研培。把80个身怀绝技的遍布全国各地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召唤到天津大学,给他们安排最好的老师,一流的一些非遗专家、民俗学家、社会学家、设计专家、美术学的理论工作者和创作者,来帮助他们一起来改进和开发他们的事业。

在做传承培训的时候,曾经有些业内专家调侃他说,“马知遥,你做这样的事情相当于把民间上自由飞翔的苍鹰变成了家中圈养的老母鸡。”意思是民间文化自由飞翔的特性没有了,成了一种被束缚的东西。但实际上,传承人都非常愿意走出大山来到高校来学习,因为他们过去没有条件和机会来开阔眼界,增强自己的技术含量,当得到这样的机会,几乎是争先恐后。马知遥认为许多见解应该来源于实事求是的调查。

非遗保护,是马知遥在高校教学和科研之外,主动承担的社会责任。“我觉得一个知识分子不应该只是坐在象牙塔里自我欣赏、自我陶醉,评上教授、评上博导、评上职称,好像一生的目标就达到了。我们应该把智慧贡献给社会,为社会和国家急需的一些事情,做出自己的贡献。”他还带着学生出了非遗进校园的丛书,在今年也出了非遗保护前沿理论研究的专著。非遗保护是他作为知识分子的自觉担当,走向社会,为社会服务。

此外,他还在天津市的致公党政协委员会担任委员,把对社会的建言建策,通过绿色通道向上进行汇报,尽可能让这种言论对社会发挥正向作用。他经常教育学生不要做一个精致利己主义者,只是想自己发几篇论文,找个好的工作,更多时候要树立一个公德之心,所学用于实践,为社会多做点贡献。

“伟大的作家”

提起梦想,他说:“我原来的人生目标是做一个伟大的作家,但是随时间流逝,我们会发现伟大两个字,是很奢侈的。但我可以把它当作一个梦想,把它像星星一样的点亮,点亮每一天,让自己感觉到这一生还有很多目标可以去追求。能否成为伟大的作家,只有时间才能证明。随着投入科研和教学的时间越来越多,创作时间也就跟着减少,伟大的梦想离的越来越远,但是我还是在坚持。因为人总要有梦想。我也会尽力做好自己,目前就是想做一个学生认可的优秀的教师。”总要有梦想,支撑着自己前行。在朝着目标前进的过程中,他获得了天津大学首届求是教学楷模奖、天津市优秀教师等称号,这是他完成的小小目标。实现目标,从不给自己设限。

在生活中,他也从不给自己“画圈圈”,广泛涉猎尝试。除了写诗,他还写小说、写散文、打排球。到天津大学工作以后,组织了天津大学教职工的排球协会,协会会员发展到将近80个人,参加了天津市和全国的软排球的比赛,获得过很好的名次。

马知遥在现实中诗意地栖居,肆意生长,各面精彩。

我们往往未曾注意到,老师们知识传授者的本职身份下,往往还有自己“不为人知”的一面,三尺讲台上,他们为学生启迪未来前路,三尺讲台下,不为人知的TA用阅历成就更多可能。2019年教师节,凤凰网青春BANG联合全新奥迪A6L特别策划了一场全民致敬教师活动——不为人知的TA。以特别专访、创意海报、走心视频等形式,通过发现和挖掘老师的“隐藏身份”,赋予老师这个形象更多丰富的表达。感恩每一份知遇之恩,只为未来更好的前行。

作者:柳冰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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